当侯寨人沉浸在意犹未酣的春节喜庆时刻,甚至烟花爆竹以旧响彻村子上空,院里、街上花花绿绿炮纸还在街上滚动中。突然,从村(社区)这个中心传出了一道犹如春雷炸响一般的声音:“侯寨党员集中到外边培训了!”“你看群众代表全被拉出去了……。”“哈!不用说,咱村准备拆迁了”侯寨五个自然村的人们正在大年初五时回味着节日中美味和佳肴快乐与幸福,也纷纷谈论着来年生活计……
尽管侯寨社区党员、代表外出集中的消息,是在人们生活以外的事儿,尽管它是在无声无息中透出的消息,但对于全乡在近几年中已经拆掉了十二个村(社区)的耳濡目染的司空见惯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但敏感的侯寨人还是感到惊讶!感到惊叹!总有一种于无声处闻惊雷之感。于是街上,场院中三五一伙,四六一堆的老老少少议论纷纷。一些年轻的小媳妇,小伙子们兴高采烈地说:“早就该拆了,你看早拆迁麦垛沟的女人,整天围着美容店,三天两头弄样子。”又有女人马上插话:“嘿!去市里一次美容店,一花就是两三千,那不就是拆迁拆出来的吗?下一步,咱有钱了,到韩国走一趟,也美一次。”总之想的是一个美!
男小伙们也不甘落后,无论上班在路上,或在家里说的都是一道题。那就是计划在获得赔偿后,用第一笔钱,买一辆崭新的小轿车。这个说,买一辆别克牌,那个说买一辆东风标致牌,有人还想破几十万买一辆德国宝马!于是有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小伙说:“我得要一辆奔驰德国造的。”另一位稍矮但敦实的小青年接上话茬:“俺娘说啦,一拆迁,就叫我跟女朋友办事,可俺爹却说不行,要立马领结婚证,赶在户口截止日期,把户口给上上,到时可多增加一个有效人口,这才不吃亏。……”
笔者上班路上恰巧碰上表亲哥郭洼斗,他招手向我打探拆迁是真是假。我说:“党员已全票通过一致同意拆迁,代表会正在进行……他说,你看我都八十多岁了,房子一拆,四个孩子分的四分五下,吃饭、住的都是事儿,咋办?”我说,“你不是轮着管么,再远再近各家都有汽车,一个月一挪窝。再麻烦。孩子们一蹬油门,值啥,再说,每个七十岁以上的老年人补3000元钱,权当车马费吧!”他满意地说:“对对!”
一组郭臣妞夫妇因是社区机关邻居,人熟不据理地对我说:“老铁,俺家情况,你明白,三个孩儿,两个没了媳妇,一个有羊羔疯病,仨光棍,总之还是穷闹的,这一拆迁,有钱有房了,三个人能要上媳妇不成问题了。俺家三处有证院,你说值几百万?”我说几百万打不住!二老听后扑哧一声笑了说:“好得照你说的罢。”看着二老脸上像开了花一样,当然笔者也乐滋滋的,毕竟侯寨最穷的人们就要从拆迁始,将走向小康之路了。
此时此刻,我走在阳光普照的大路上,看着路边绿绿的柳树青枝,正在吐出萌动的嫩芽,心里有一种莫名地兴奋劲儿。是啊!许多年来,几十年来,不!侯寨人几千年来过着季季种,年年收的汗滴禾下土的苦日子,难日子,并背负着兵荒马乱,离乡背井的苦难与艰辛,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是什么光景,一合村并城,就都成了富户,也登上了城里人专有的高楼大厦!啊!这不是梦,是全面小康带来的福音呀!
郭铁汉 报导 并图
2016年2月1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