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杜甫应官在京城长安,大概见到无居无房者太多了,甚至他—杜工部小耳之吏,也难以买得起寸金寸房者的居所,这才感慨“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至于他后来是否有乔迁新屋之喜,今人不得而知。但依据德国哲人尼采说:“极度痛苦才是精神的最后解放者,唯有此种痛苦,才强迫我们大彻大悟”的原理,史实并未实现他为官一任,购房一处的理想。从现在巩义市杜甫故居的老窑宅看,实难比相邻的康百万大庄园之铅华富贵,可以大胆推断,昔日咱们的杜工部是个居无定所的“寒士”。至多也是个官方寓所的蜗居者,不过如此。所以想见,自古一屋难求就是城里人的难题与忧虑。
笔者父亲的爷爷,生于清代末期,从他起,数代人都居住在土窑洞过活,以农耕专事,实行农获积累,等了三代人终于积足了近百亩田地,生活才有了根本性改观。才想起建设一处,四合院带门楼的大宅。恰适清廷缺银两,为显耀门庭,,以谷捐官,购得一“监生”员外郎。一袭官服制式一套。大袍前后补,顶戴花翎,低品极第,又补为郑州县第四区娄河段段长。行走于乡里。居此和皇上挂上了钩,成了乡绅。于是起屋建宅,五脊六兽立顶,屋檐龙头龙须张望四方。成了村子里的大宅门、富户。这宅院从外来看,青砖青瓦,很是气派。但至1969年水库搬迁,一拆,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面是青砖砌,内多是石渣,露着石灰墙。这就是那个时候大宅院实质。
这些富丽堂皇的官居,与今天的民房相比,也难企及,无论牢固度,还是豪华。
时今乡下,没钱不说,稍微得富,一起屋,就是三层,要不是限高,楼层早已飞上五六层了。都市村庄三十年前,在经济的催促下,房子一个劲往上窜。建房现如今早已失去了“住”的目的,而成了投资、增值。我们这地方虽离都市仅十二公里,暂时来不了跑马圈地的开发商,但乡亲们也不急,眼见新屋不愁客,多少会摸俩现钱,钱多的钱少的户,都会把二分宅基地,做投资的立足点,哪怕是几十年积攒或借,都一心一意要建楼。因为这是防止钱币贬值的最有效方法。笔者所在村一共才60多户的人家,竟有二十户申请建房。乡村盖房热,虽然风生水起,没其他思念,主要担扰变化,最近经过村主事者,宣传,只要符合《宪法》会得到始终如一保护的,这样一来,想建房的后者,不再恐慌和游移不定的犯愁了。
我在这远郊偏僻的村落转了转,繁荣的热浪扑面而来,一处处建房,起屋的浪潮正在兴起,尽管气温高达38℃,但包建的劳动者,在砌墙的岗位上,并没停歇,当问到建楼主人郭国欣时,他乐哈哈的说:“钱存银行,抵不住贬值,盖房可以得活钱。”
从这一意义上讲,农民建房起屋,应超出仁人志士,关怀“寒士”之意义,更多的彰显的是一个伟大时代,草根们的“俱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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